一位南非的女孩,向人们讲述了自己的父亲战胜HIV的故事,她说:
我五岁大的时候,知道自己的父亲患了艾滋病;虽然当时我的年纪还小,但是我也已经可以感受到那种发生在我父亲身上的可怕变化。
他开始消瘦,面孔变得非常难看。而且经常莫名其妙的摔倒。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他倒在床上。他不和任何人说话;而且就算是他想说话,他干裂的嘴唇也发不出什么声音。
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生活在小小的、破烂的家里面。我的妈妈有时会来;但是她离开的时间往往要更长一些。
我的爸爸生病之后,我开始做家务。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来说,这样的工作似乎有些沉重。
每当我回到家中,他都会告诉我他爱我;但是每当我回到家,都会看到他在家里,躺在床上,抽烟、咳嗽。
有一天早晨,老师单独将我叫到外面问话。她问我:“你和谁生活在一起?”
我说:“我的父亲”。
她认真地看着我,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过去的两周,你看着脏兮兮的;你的爸爸从来不洗你的校服吧?”
我说:“是的,他只是躺在床上,我年龄太小,洗不了。”
“那你们是怎么吃饭的呢?”
我笑着说:“我们吃外卖”。
老师说:“我想和你爸爸谈谈,让他来学校吧。”
但是,我回家向爸爸提及此事,他没有任何反应。他变得越来越虚弱,食欲也大大下降。
几天后,我的奶奶来了。我紧紧地抱着她;当时,我的爸爸看上去就像具僵尸一样。
我的奶奶说:“你病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的爸爸什么也不说,只是舔着自己干燥的嘴唇。
我的奶奶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在那之后,房间里非常安静,人们似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奶奶满是怜悯的看着脏兮兮的我。
没多久,救护人员来了。我奶奶指着我爸爸,手直哆嗦。救护人员将他用担架抬到救护车上带走了。邻居们都在看着我们。他们会想: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奶奶拿出了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上,随后带我坐着中巴车离开。我问她:“奶奶,我们要去哪里呢?”她说:“你,小女孩,和我一起住到索维托去。”
这对我来说可真的算是“最有名的城镇”了。我们下了车,走向她的房子。房子前面是绿色的草坪,围栏上盛开着花朵。
我在院子里看到了一座木屋,我问奶奶:“谁住在这栋木屋里?”她说:“帅哥”。后来我才知道,帅哥是她家里的小狗。
她打开门,家里的一切让我惊呆了:微波炉、地板、白瓷砖、平底锅、黑色的皮沙发,和我的家,完全是两个世界。她指着一个房子说:“现在开始,这是你的卧室。我马上把这里漆成粉红色的。”看来在成年人眼里,小孩子都喜欢粉红色。我对奶奶说:“能漆成紫色的吗?”她说:“没问题,你饿了吗?”之后,我们就开始吃饭、看电视,像真正的一家人那样生活。
但是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我多少有些害怕。没有了爸爸,我觉得缺了些什么。奶奶知道我一个人睡不好,就把我抱到了床上。
我觉得奶奶有一点不对劲。我问她:“奶奶,HIV是什么?”奶奶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HIV?”我说:“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的。”奶奶说:“听着,小家伙,你现在年龄太小了,理解不了这些事情。等你长大一些,你的爸爸会告诉你的。正是这种东西让你爸爸生病的;但是他现在在医院里,很快就会好转的。”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他呢?”奶奶说:“你还太小,不能去;但是你妈妈会和他在一起的。”
11年过去了,现在我知道了什么是HIV。我的一些同学说,长大了他们要当医生,治愈这种疾病。
而且我也知道,这种疾病并不能令人死亡。我的父亲就是好例子:正确用药加上健康食品,这种疾病可以被打败。
*本文作者卡温达,是Katlehong地区Alasang中学的一名十年级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