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货物的汽车驶离墨西拿。
本报记者 裴广江摄
“除了太阳晒之外，干这份工作挺好的。”津巴布韦小伙子泰伦特一边说，一边顺手拿擦车布抹了一把鼻梁上的汗水。他在洗车流出的污水之间跳来跳去，不一会儿就把一辆洁净如新的汽车交给车主。但即使他和3位同事马不停蹄地工作，前来洗车的人还是免不了要排队等候。 这是南非最北端的边境城镇墨西拿唯一能洗车的地方。在它的旁边，始自开普敦的一号国道把墨西拿一分为二，一辆辆汽车向北驶去。大约15公里之外，就是横跨林波波河将南非与津巴布韦连接起来的拜特桥，那里是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最为繁忙的边境口岸之一。 “20年前，墨西拿只是一个很小的地方。”在火车站门口守着一部公用电话的乔伊斯说着，并用手比划出一个小圆圈。她指着马路对面说：“这里是最近10年才发展起来的，那些超市都是最近几年才建的，有的不过两三年，来这里买东西的大都是津巴布韦人。” 墨西拿原本以矿产富集而闻名，但如今贸易在这里的风头似乎更盛。大型超市占据了国道旁最显眼的位置，与国道垂直的几条街道两旁早已开起了各类批发和零售商店，旅馆几乎每周都被生意人预订一空。当地居民几乎没人能说清楚墨西拿到底有多少人，只是眼看着这里的津巴布韦人、博茨瓦纳人、赞比亚人一天天多起来。“这里90％的人都是外来的。”在这里生活了25年的吉米说。 上午，津巴布韦人陆续走过拜特桥，涌入墨西拿的大小商店。下午2时以后，超市的收银处开始排起了长队。从商店里出来的顾客，或肩扛或头顶着买来的东西，寻找着可以帮忙运送的汽车。街道两旁，一辆辆挂着津巴布韦牌照的汽车装满了毛毯、食品、饮料、水果、建材等。“津巴布韦人早就习惯来这里买东西，10年前他们就这样做了。”来自津巴布韦边境城镇拜特布里奇的托马斯告诉记者。托马斯的皮卡后面装的是建材，驾驶室内则挤满了毛毯等日用品。 “这里的生意正在一天天红火起来。”10年前从埃塞俄比亚来到墨西拿做生意的卡西耶说，“你看，那边正在新建一家超市。在这里做生意的有印度人、巴基斯坦人、孟加拉国人和阿拉伯人，他们都挣了大钱。”卡西耶每天将七八吨货物通过拜特桥运到津巴布韦销售，而他的哥哥也在墨西拿开了两家服装店。他说，这里的东西比较便宜，在津巴布韦卖到250兰特（1美元约合7.5兰特）一条的毯子，在这里只需120兰特。 下午5时以后，国道上向北行驶的方向变得拥堵起来，南非边境处也排起了长队。马路上当然也少不了一些行人，他们是准备步行返回津巴布韦的。津巴布韦公务员迈克说，他今天来墨西拿只是为了给孩子买一些文具。拜特桥上，一个年轻人的自行车后座上绑的纸箱里装了15个面包，他说这是为家人买的，一共才花了60兰特；一个中年人正在整理货物，他说他每天要来墨西拿进货3次。 将近傍晚6时，墨西拿终于慢慢恢复平静。“我喜欢这里的外国人。”仍在火车站门口等待生意的乔伊斯说：“是他们使墨西拿变得热闹和繁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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