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8日,南非比勒陀利亚大学戈登商学院教授马吕斯·欧修辛(Marius Oosthuizen)在南非媒体上发文,对20年后陷入民粹主义的南非做了一个天马行空式的想象。尽管作者的部分观点和想象值得商榷,但在一片对拉马福萨的期许之声中,提醒人们警惕潜在民粹主义可能对南非社会造成负面影响的论调,也需要被倾听。
以下为文章内容
在2018-2019年,西里尔·拉马福萨很可能成为南非的第五任总统。他将面临一个经济发展迟缓、青年失业率近50%、躁动不安、公民平均年龄只有27岁的南非。
根据数据模型,到2020年,南非人口平均年龄为27.5岁
全世界的关注点都集中于拉马福萨,看他是否能够继承国父曼德拉建设一个团结、繁荣和平等的南非的梦想。
在拉马福萨的领导下共同实现这一梦想,符合所有南非人的利益。但是,非洲激进的民族、民粹主义已经侵入了执政党——非国大。它要求“无偿征收”财产以及南非储备银行的国有化,这些正是非国大当前的政策。
除非总统被捕,否则这些左倾的政策标志着,未来20年内即将出现打着“纠正种族隔离”幌子的集体主义和民粹主义运动。社会契约的崩溃将从根本上改变南非。
在评论家思考着拉马福萨的第一个任期时,我想描绘一个革命后的南非,让大家现在可以抉择,这是不是我们想要的国家——也许了解灾难,将有助于我们现在更好地权衡我们的利益:
2037年:祖鲁王国加入英联邦,寻求在南非议会设置直接代表
历史上祖鲁人和白人的战斗
2037年,1欧元兑换660兰特。随着1913年以来所有权契据的废除,资本从南非大规模地外逃,却有利于实现土地国有化。结果是经济陷入停滞,社会补助被取消,企业大规模裁员。医保、能源和粮食系统崩溃。夸祖鲁-纳塔尔省的人民越来越倾向于部落领导。
祖鲁王国在2036年正式抵制了赢得全国选举的中右翼政治联盟,成功地加入了英联邦而成为一个独立的政治实体。新加冕的祖鲁国王宣扬英国的君主立宪制。2030年左右,夸祖鲁-纳塔尔与外国签署了一系列的双边协议,承诺在人民革命的战火后确保国家的经济复苏。
由于夸祖鲁-纳塔尔省有全国30%的人口,年轻的祖鲁国王要求设置直接议会代表,否则脱离南非。
新的加泰罗尼亚——开普殖民地昨日重现
南非的精英群体通过一系列举措应对突如其来的经济衰退,包括所谓的“第二波移民”。这时,为了给他们的下一代创造更好的环境,受过教育的中产阶级黑人有相当一部分人移居到快速发展的东非和欧洲。欧盟成员国的人口老龄化,导致其出台了一系列针对新兴市场人才的签证计划。
比勒陀利亚、布隆方丹等地保守的南非白人据点见证了南方的群众运动,失去控制力的地方政府和日益加剧的不安全局势威胁着人们的生活。西开普省将作为一个综合性的地区性中心,与北部和东部开普地区一起吸纳这些南非白人。作为豪登制造业的最后一个据点,伊丽莎白港由于兰特的贬值和劳动力的充足,可以成为自由经济区的试点,而不会威胁南非政权的联盟。
2025年,非国大推动议会从开普敦迁移到比勒陀利亚,进一步加剧了开普地区独立的事实。2019年,以巴塞罗那为代表的加泰罗尼亚从西班牙独立出去,而南非报纸则宣称开普地区可能成为第二个加泰罗尼亚。
第二次布尔战争时期的开普敦
新的共和国,首都茨瓦内
当林波波省和普马兰加省政府在2022年宣布破产时,以茨瓦内为中心的政府进行重组,将北部地区纳入阿扎尼亚地区。在深度衰退和人民革命造成的失业浪潮之后,这些地区大规模去城市化进程巩固了部落酋长的权力。新的政权整合了其他地方势力,根深蒂固的非洲民族主义成为唯一的统一力量。内斗和腐败使国家积贫积弱。
深爱的祖国
1948年出版的南非作家艾伦·佩顿(Alan Paton)名作《哭泣的大地》(Cry, the Beloved Country)中,牧师Msimangu(该书的主要人物,全书以其所见所闻作为线索展开,译者按)感叹道:“悲剧,并不是事情被搞砸,而是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白人的确打破了部落生态,但想在破碎的土地上重建一些东西,就难于实现了。”
南非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艾伦·佩顿及其代表作《哭泣的大地》
如果拉马福萨先生失败,民粹主义获得成功,到2040年,部落将再次重获胜利,但这种胜利毫无意义。他们不会意识到,所有人的命运是交织在一起的。为了追求狭隘的利益,他们赢得了土地而失去了国家。
一个团结的南非,充满机遇,各式各样的人才汇聚于此,拥有着充足的资源和看不完的美景。这些现实的冲突导致了历史上不公正的种族隔离,但也是奇迹般改革的秘诀。如果Msimangu今天能够说话,我不知道,对于这样一个深爱的祖国,他想要祈祷的是什么?
翻译 | 沈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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