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泰伦博斯大学,ANC元老卡特拉达与黑人大学生的对话中,有关“令人难受”和“宽恕”的争议,成了令人尴尬的话题。
黑人学生表示,在这所传统的阿菲康语大学里,他们在生活当中感受到种种不方便。一些学生更指出,这所大学和这座城镇就像是南非种族主义的首都。
卡特拉达本人名下的基金会,致力于建设一个非种族主义的社会。在这里,他们广泛听取了学生们的意见。黑人学生们的一个共识是:在这个城镇,他们生活的非常不舒服。
一位黑人女学生直言不讳地表示:“白人从来没有因为殖民主义或者种族隔离道过歉;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我们如何原谅他们?现在,似乎我们不原谅他们,反而成了一种过错。”
卡特拉达承认,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我们应当致力于全国团结。因为白人也是南非公民的组成部分。在种族隔离结束之后,ANC意识到全体南非人必须团结在一起,正因为这一点,我们必须学会宽恕。因为我们不能生活在痛苦和仇恨当中。”他表示,种族隔离留给这个国家的问题,当然不是22年就能完全消除的。
如果你觉得,相对于这些学生们提出的非常现实的问题,卡特拉达的回应有点虚飘飘的“意识流”色彩的话,那么,你的这种感觉可能是正确的。面对一些现实的无奈,南非的种族矛盾,似乎正在出现恶化的苗头。
8月16日,在进步记者论坛发表讲话时,退休法官恩格佩表示,南非的种族关系是如此的紧张,以至于有爆发内战的危险。他说,毫无疑问应当将种族主义判定为犯罪行为:“有的时候,看到白人和黑人发生马路纠纷的紧张场面,我都担心这个国家会发生内战。南非的情况,是相当不容乐观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将种族主义定义为犯罪行为,否则这个国家有可能爆裂。”
司法部副部长杰弗里表示,目前南非政府正在忙着起草将种族仇恨行为定义为犯罪的法律。但是因为南非宪法规定了言论自由的内容,人们在操作的时候必须小心翼翼。他表示,这部法律将拿出来付诸公众评议。比陀大学的法律专家莫迪里则表示了不同意见。他指出,南非的种族不平等问题是结构性的,一部法律不足以解决:“事实上,白人的到来是这个国家产生不平等和冲突的原因。如果你看看城镇诊所里的死亡率,我们的国家已经在内战当中了。”可以肯定的是,目前南非的种族矛盾,带有很强烈的“阶级矛盾”和经济利益的纠葛,而这种问题处理起来往往非常非常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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